加蓬 地球上最后的伊甸园
2011-01-14 15:44 | 浏览(30)
此刻,我正在非洲西部的加蓬共和国布满沼泽的丛林中徒步,我们的目标是寻找大象,然而一无所获。我只能试图让自己尽量朝好的方面想,比如说,假如我们真的找到大象,它们很可能会向我们冲过来,那我们就不得不为了活命四散奔逃。但是,当一只“咬足虫”执拗地往我皮肤里钻的时候,我再也无法保持乐观了。这家伙锲而不舍的劲头简直可以和那些向国会要经费的华尔街的银行家媲美了。几乎要有1亿次了,每当我不得不在那个入侵者叮咬的地方抓挠的时候,我就想,幸亏它是在膝盖上面,而不是在脚心里,否则我岂不是要每隔10秒钟就要弯腰挠脚心?
我们正在卢安果国家公园(loango National Park)里面跋涉,以探求加蓬的独特魅力。要知道,7年前,加蓬总统哈吉奥马尔·邦戈·翁丁巴居然放弃了超过2000万美元的采伐利润,取而代之的是建立了13个国家公园。费老早就通过“大穿越”的方式表达了对保护加蓬森林的支持,这一志在调查动植物资源的史诗般的穿越跨越了半个刚果和整个加蓬,大约2000英里,而且都是徒步勘察。为了考察未开发的地域,他的穿越线路尽可能远离道路和村庄。他的基本装备包括工具刀、全球定位系统、T恤、短裤和凉鞋,仅此而已。而我平常即使是出去吃饭带的东西也比这多。
我们所有有关费这些年来有可能经历过的舒适旅程的幻想,都在到达卢安果宿营地的第一个晚上被驱散了。当我们在狭小的小屋内就寝的时候,费支起了他的单人帐篷,打开他的头灯,坐在睡袋上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我打赌他会在他的文章中写下这样的字句:“在地上睡觉让我的身体变得结实,在野外的背包生活让我的精神无比坚强。在别人战栗的时候我却更加强大,明天我将通过让这帮家伙经历痛苦来证明这点。”这足以说明:和迈克尔·费“在公园散步”根本就不是准确意义上的“在公园散步”。
根据日历,加蓬的雨季两周之前就该停止了,但是没有人告诉雨神。在这种情况下,你就能了解服装中“防水”和“耐水”之间的区别。而我的夹克两者都不是。费对天气视而不见。如果不是“视而不见”,那他就是把下雨当成是对他在整个行程中惟一的那件T恤和鞋子的免费洗涤。我暗中嘟囔:“迈克尔·菲尔普斯获得了8块金牌都没搞得这么湿。”
本着被雨淋或者被讥讽的大无畏精神,费带领着我们寻找卢安果的宝藏:丛林象和水牛、河马、红河猪、黑猩猩、低地大猩猩、赞比西泽羚和各种各样的猴子及鸟类。
一个成年人满怀热情地在丛林间寻找粪便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情景。但是当我们蹒跚地跨过黑猩猩的粪便的时候,费却兴奋的像一个在最新版的游戏“吉他英雄”中得分的小孩子。我们加快步伐,紧密追踪了。两个多小时丛林中的七拐八绕,远方终于传来了一声锤击胸膛的呼噜声和挂在树上的一簇银色的背毛,但是却没有看到真正的大猩猩。不过没关系,费对于丛林探险的热情已被证明非常具有传染性了。当我发现之前曾在类似的水域里看到过非洲侏儒鳄的时候,我已经很乐于在膝盖深的沼泽中穿行了。看来,我已经完全着了费的道儿了。
每天的跋涉都以费的警告作为开始:“丛林象可能非常具有攻击性,如果我们遇到了,你们一定要呆在我后面”。没问题。然后他又加上一句:“如果我说跑,就马上跑,跑得越快越好,直到你找到一棵大树可以藏在后面。”这就有问题了,我身高1.9米,就在丛林中奔跑而言我太高了,那里的树枝通常只有1.5米高。这也许是为什么加蓬那些出色的向导都是矮子。幸运的是,我还没有测试过自己闪躲、奔跑同时进行的能力,所以还不能断定这点自己也不达标。
然而,我们终于与象群发生了不可思议的遭遇,这见证了加蓬作为非洲“最后的伊甸园”并非浪得虚名。在接这次旅行近尾声的时候,费把我们带到了依温多(Ivindo),那是另一个国家公园。在那里,我们跋涉于潮湿的雨林空地。费在过去的这些年间发现了这个独特的野生动物聚集地。对这片土地而言,费不是上千年也得是数百年里到访这里的第一个人类客人。 他能够径直走向以胆小著称的赞比西泽羚,而不会吓跑它们。后来,又下起了雨,这次不同的是,有一大群象在雨里开始它们的表演秀,一些年轻的象在河里玩耍,同时在飞溅的雨花中踩着吉恩凯利的旋律舞蹈。近3个小时,我们全神贯注地坐在那里看,而大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
真的不是吹毛求疵,整个下午都非常完美,只是少了只追得我们四散奔逃的大象。我的失望证明我已经完全陷入了费的魔咒,在他的魔咒里,无险不欢。
这就是跟随一个不肯走好路的人旅行的乐趣。你可以以一种新的方式看待世界。的确,你可能遇到“咬足虫”,但是也可能会看到大象在雨中跳舞。只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等你回家以后,你可不要在你家后院里面支起帐篷,睡在地上。
转自:http://aftour.bytravel.cn/art/744/[dt]jpdqszhdyd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