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也门游记
2011-03-28 13:50 | 浏览(108) 晚上11点由上海浦东经转迪拜飞也门首都SANNA。当地时间凌晨4:30在迪拜降落,天已蒙蒙亮,第一感觉是机场挺大,摆渡车绕来绕去近10分钟才到出口。而且机场还象一个大工地,在二期的扩建之中。进入机场候机大厅,虽是凌晨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与白日的繁忙无异。唯一还让人意识这是凌晨的是长长的大厅内横七竖八地在旁边休息的长椅上或者地上睡了很多的人。有穿着洁白的长袍的穆斯林,俨然在自家的卧室,非常舒服的姿势俯卧在地上,酣然梦中。
也门的朋友正好在迪拜出差,在机场汇合之后,乘坐晚点到9:00(当地时间)的航班飞也门首都SANNA。12:00点左右抵达。SANNA很大,号称有200万人,但很简陋,整个城市几乎没有高层建筑。而且沿路最大的一个特点是到处有尚未完工,顶上还竖着钢筋但已经住人的二层、三层的房子。我曾经问一个当地陪同我们的也门青年原因,他说是因为没钱了,所以先住着。如果果真如此,那也门人的率性和随意倒真让人咋舌。
SANNA的交通倒还好,没怎么看到堵车。路上很多的路口没有红绿灯,我们要过马路,车会很友好的停下来让你先过,当然自己也需要察言观色,因为车速通常不低,特别是在下午,因为下午一般是也门人嚼卡特的时间,卡特是一种绿色叶状植物,有兴奋作用。这种在也门之外的国家被视为-禁止的植物在也门却是极为普及的象茶叶一样的日用品,每到下午,也门人都喜欢口嚼卡特,即便是在开车。因为卡特的刺激所以人会比较的兴奋,自然车开起来会更加风驰电掣一些。
也门人嚼卡特是如此的普及,所以还可以看到一些有趣的卡特现象,比如几乎每家都有卡特屋,类似中国的客厅,卡特屋里铺着矮矮的沙发坐垫,供人在上面一边会客聊天,一边大嚼特嚼。还比如路上你经常会看到有人脸上鼓起一个很大的包,有的包大如拳头,仿佛甲状腺肿大的患者。这是因为他们会把口里嚼的卡特叶子留在嘴里,越留越多,最后就鼓起一个大包。卡特确实有神效,从上海经历了近16个小时的旅行到SANNA,到了后又马不停蹄的出去游览,一直到当地时间12点(北京时间凌晨5:00),倦意才袭来,差不多30个小时没好好睡觉,我想主要是因为我到了SANNA之后就猛嚼了一把卡特,提神醒脑所至。
SANNA的另外一个有趣的地方是亦路亦河的一条路河,在一年之内的几个月,这条路变成了河,在其余的时间里,河成了路。朋友特意开着车在“河里”行驶了一次,来来往往车络绎不绝,水虽不多,但已经覆盖路面,所以倒还真有些船在河上走的感觉。
第二天朋友安排车去一个叫kawkaban的古城游览,印象深刻。Kawkaban是一座建在悬崖上的一座古城,开车上山的路非常的陡峭,有的地方差不多有近60度的倾斜。这座古城据说有近千年的历史,古城只有一个仅供一两车宽度进入的口子,其余都是倚悬崖而建。城里几乎没有正规的路,石头房子也破烂不堪,乍一看象个废弃多年无人居住的遗址,但实际上这里面还居住着非常多的居民,学校、警察局、医院一应俱全,麻雀虽少,五脏俱全。而且在里面还有很特别的小孩,一堆又一堆的小姑娘可能正好放学,穿着绿袍的校服(猜测),披着头巾,一个个都特别的可爱。我们凑过去拍照,她们便害羞的一哄而散。有个象小天使一样的小美女尤其可爱,一边摆着手说“No,No“,一边撒腿而逃,跑几步又回过头来,好奇的看我们几眼,其情其景,让这个破旧的古称充满勃勃的生气。古城的小贩也不一样,半大的十多岁的小孩,推着独轮车,一看到哪里有游客的车了,便飞一般的推车跑过来,车上搁块板子,板子翻过来便是首饰等小东西。
古城的手机信号倒是出奇的好,我在里面还接到一个国内打来的电话。悬崖边上高高的2座基站给古城带来些许现代气息,一座GSM一座CDMA,都是中国公司的产品。
古城离SANNA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交通不是很方便;没有BUS,如果要去的话都需要自己开车,路上还有两处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卡,好在我们有当地司机陪同,一路畅通无阻。
由Kawkaban古城结束,驱车前往当地的一个必到景点stone city。所谓的city不过是一座建在一块非常突兀的大石头上的一幢房子,曾经是一个国王的皇宫。里面的房间粗慥简陋,有60多间,有的很大,大约30多平方;有的非常小,象个狗洞,说是门卫的卧室。我在city里面匆匆看了一遍,非常的不理解这位国王为什么要把他的皇宫修在这么一个毫无依靠的秃石上面,在房间里往下看一阵的头晕,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这种感觉应该不是我所独有,因为这个皇宫只住过一个国王,后面的国王同志们都另觅住处了。
晚上朋友带我们去吃也门的特色,是一家叫Shabani的饭店。据说这是当地最有特点和最有名气的一家饭店。也门的朋友在当地上英语课,她课上的当地同学聊起来,说有钱以后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象Shabani那样的店。上来的是一个大大的煎饼一样的东西,放在桌上,直接用手撕开,然后包上一些羊肉,羊肝,牛肉等等食品食用,当地人都是用手,不需要餐具。吃起来非常的不错。以至于我们后来第二天中午又去了一次。当天10个人一起,吃了几大桌,费用不详;第二天我们四个人加一个小孩过去,居然又吃掉两大块煎饼(直径半米的圆),两个小羊腿,几盘炒羊肉,羊肝什么的也通通消灭掉,最后结帐花掉9000也门里尔(1$=196里尔)。
在SANNA的另一个感觉是满大街都是小孩和小小孩。也门据说年人口增长率5%,对生育的观念是多多益善。通常一家有5个以上的小孩非常的正常,十个以上也不算希奇。加之一个成年男子依法可娶四个老婆,有的一家有二十个小孩也有可能。朋友公司里的当地司机是一个25岁的年轻人,已有一个儿子同时已计划至少生四个小孩。其兄长已生有7子;其母亲家有11个兄弟姐妹。看来已有2千多万人口,国土资源也并不富饶的也门迟早也会碰到人口过多的问题。
也门的中国人不多,据说数目仅一千多人。但也门人对中国倒是非常的友好和热情。走到路上,不时有人大叫“CHINA”或“SEILIE”(阿拉伯语中国的意思),微笑的表情并竖起大拇指。街上的警察也是如此。一次我站在路边看热闹,一辆警察呼啸而来,噶然停在我面前,警察伸出手来,大声问道“Chinese?”,得到确认后,紧紧的和我握了一下手,又呼啸而去。还有一次参观SANNA的军事博物馆,我不知馆中不许摄影的规定,喀嚓了几张,结果一凶巴巴的士兵(博物馆都是士兵值守)冲过来,做出要我交出胶卷的动作。我赶紧申明”I’m Chinese”(朋友传授的口诀),士兵的表情顿时缓和,我又赶紧说“Digital Camera,I will delete it”士兵于是不再追究,当然,几张照片我并没有delete掉,留作了友好的纪念。
SANNA曾经来过许多援也的中国人,很多在其间因各种原因长眠于此。SANNA还专门有中国公墓,立有几十位在也门牺牲的人员墓碑,陈毅元帅60年代访问也门时还为一位工程师题写碑名。该公墓地处半山腰,位置可远眺SANNA全市,可谓不错的风水宝地。
在也门的三天中还参加了一场朋友公司和也门大使馆的联欢。会前双方羽毛球友谊赛,我和LP自告奋勇,上场对阵大使和大使夫人组合,本来自我感觉技术尚可,可在明显是常练有素的大使面前(大使大约50多岁),竟以1:15败下阵来,使得先前在朋友面前的自我吹嘘宣告破产,颜面全无。赛后的聚餐,大使、参赞、武官诸多使馆人员及朋友公司30多人,把酒言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朋友是当初一起厮混的兄弟,如今是公司派驻在外的一国之长官,祝辞敬酒,时庄时谐,透露出自信满满,亦是感怀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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